虐文5：再也没有什么能让我们分开
作者：风烬（LOFTER：潇）
OOC预警：对角色描述十分意识流，没有确切体现，食用时，描写空白的部分（好啦主要就是两个人相爱的过程），请自行脑补原剧蹇齐互动。
警告：虐，死亡预警！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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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开始，却也是最后。
蹇先生游览完清单上最后一个地点后，安静地走了。
他用全部后半生仔细地享受生活，认真地执行了愿望清单的计划。
他走的时候，天气很好，四月的桃花洒落整个庭院，他表情安详，带着某种解脱的释然，仿佛只是睡着了。
1
钧天孤儿院——这是齐之侃六岁之前待的地方。
没有来历，没有印记，没有信物，然而身体却也并非残疾，他只是单纯的被抛弃了。
热爱周易之术的老院长也不知怎么推算，给他取了名字——齐之侃。
很和蔼很和蔼的老院长意外身故，新院长匆忙上任，孤儿院的生活似乎一下子变得艰难起来——后来齐之侃才知道，原来这位新院长心术不正，不仅贪污了募捐的善款，甚至暗地里拿这些幼童进行非法的器官交易……
不过那些事都与他无关。
或许是幸运！年幼的齐之侃才刚感觉到生活水平似乎有所下降，就被人收养了。
把他从孤儿院被接出来那个人自称某个古老世家暗部的首领，他说:把你从那里领回来后，你这辈子便只有一个目标——报答少爷的恩惠。
彼时尽管年龄尚幼，但孤儿院里充满琐碎条条框框的生活却也让齐之侃分外珍惜“自由”二字。把这辈子搭给一个人？开什么玩笑！
于是打定主意寻个法子报了恩，在学到能养活自己的能力后，就悄悄逃走！
2
蹇宾清晰地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小齐的场景——他狼狈不堪地倒在地上，心脏疼到眼前的世界仿佛都是扭曲的，却有一人，身影忽然出现，又越来越清晰。
“你是谁啊？”
“我吗？我姓齐，以后有缘自然还会见到的。”穿着白T恤的少年眉眼弯弯，笑意温和。
那一刻，他想，我沦陷了，这是命运。
在齐叔口中，蹇宾少爷多智近妖，容华绝世，对人心向来算无遗策，只是由于上一辈之间的风流恩怨，自娘胎就带了疾病，心脏有问题。
蹇家老宅在一座风水很好的山上，蹇少爷就住在老宅内。山青水绿空气好，对受不得一点刺激的心脏也有好处。
十五岁那年，齐之侃终于进入了那个被高墙掩盖的大院——用翻墙的方式。
冲动的原因很简单，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非常想去看看这位“受难的王子”究竟是什么样子。传说他哪算多走几步路，都会因心脏的生理刺激而昏厥，饮食也禁各种刺激性口味，只能吃微甜或微咸，碰不得酸辣等……
齐之侃有时会冒出一些奇怪的感觉，他无比想去问一问蹇宾：你疼吗？
然后又自嘲，这不是废话么，只是少爷怎么样又关他什么事呢？他无非……也就是陪在少爷身边……吧？
齐之侃打量着蹇宅，阳光很暖，但整齐的房屋却带着股不带人气儿的冰冷。
院子里有一大片桃林，在桃花树下，齐之侃救了一个穿白衬衫的少年。
少年的衣服被灰弄得有些脏，眉头紧蹙，似乎在忍受巨大痛苦。可脸色的苍白、孱弱的身体也掩不住他的俊美，那种不带一丝女气的锋利被病气削弱，却混合出一种独特的气质。
这个人长得真好看啊！
齐之侃本打算远远看一眼少爷就走，毕竟未经允许潜入不符规定。但他却还是忍不住走近少年，扶人坐下，又捡起掉在地上的药瓶……虽然看不懂，但所幸少年还有意识，接过药瓶自己取药服下了。
少年问他是谁，他含糊地回答：“有缘自会相见。”
然后齐之侃就走了——开玩笑，他可是趁训练空隙偷偷溜出来的，已经耽误够久了。
3
后来齐之侃果真又见到了那个少年，在应该见到蹇宾少爷的场合。
当时他17岁，学有所成，可以开始保护少爷。
他想，齐叔关于少爷的资料一点也不准，照片都不对——虽然他明知道这是为了保护少爷专门混淆的。
真好。他又想。我救了少爷，我报答了恩惠，我自由了。
然而世事果真难料，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用这句话形容齐之侃的心情，可谓贴切至极。
也不知为什么，他就是对蹇宾特别容易心软。训练时杀伐果断，宛若战神再临，可一旦与蹇宾同处，他就不自觉放柔和了动作，小心翼翼，而又无法拒绝那人任何请求。
他就是想把自己最好的东西都分享给蹇宾。齐叔不允许他碰热兵器，让他专心训练近身缠斗的术法，贴身保护少爷。可他就是对热兵器、对机械情有独钟，偷偷自学，攒了材料做了两把枪，可谓他最宝贵的资产。
可他却义无反顾把两把枪之一送给了蹇宾，只给自己留下一把“千胜”。
少爷收到枪的时候……笑得真好看啊……那枪总算物有所值了！
后来蹇宾用那把枪打死了一个伤到了他的刺客。
刺客本来瞄的是蹇宾，齐之侃挡了子弹，嵌入肩膀。取完子弹出来，才知道少爷竟因为情绪激动而又进了医务室。
嘴角扬起苦涩的笑，干嘛因为我动怒呢，你不是控制力挺强的吗？干嘛为我……动情呢，我会……舍不得离开的……
于是，齐之侃最终没有走出这座有蹇宾的城市，为他的少爷，他选择留下。
4
可是蹇宾却越来越不想齐之侃留下，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没有活下来的把握。
他不想小齐为自己伤心，于是蹇少爷和他的小齐之间发生了以下一段可以计入教科书的别扭对话。
“你走吧”
“……为什么？”
“你喜欢上了我吧，真恶心！”
“……”
“快滚！”
“你在害怕什么？”
“可笑，我怎么会怕？！”
“阿蹇，你死了，我陪葬，好不好。”少年还带着一如既往温柔腼腆的笑，眉眼弯弯。
蹇宾承认，自己其实真的很自私，他花了很久准备的决断，被这短短九个字击得粉碎。
小齐，这是唯一的机会，从此，我不会再放手——哪怕灼痛你，也不会再让你远离我半步，你可知道？
——而这句话，我也不会再告诉你。
5
即使痛苦随年龄增长而不断增加，蹇宾还是坚强撑着。
他的小齐承诺他，要一起看遍世间千山万水，尝遍人间美食百味，还有许多……各种计划，记满了几个厚厚本子。
情绪略微激动起来，突然生出无限渴望，第一次，他迫不及待想要做某件事。
心脏又开始抽痛，他强压住痛觉，转身问医生：如何？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手术？
医生回答：少爷，尽管您身体尽量调整了，可仍然只有百分之三十的几率，不过供体保证自愿捐献，可以再加一成，您现在求生欲、望强烈，可以再加一成。
“那么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隔离调整身体状态，大约一年后，就可以手术了。”
一个月后，隔离治疗开始。
彼时桃花半开，齐之侃推着蹇宾，到山顶，最后一次一起看风景。
蹇宾站起来，拉着齐之侃的手走到最好的观望点。疼痛折磨着神经，一不留神脚步趔趄，却恰好摔进旁边人的怀中。
齐之侃紧张地扶住蹇宾：“治疗就快要开始了，怎么还非要出来这么远！你最近情绪有些激动，就不怕……”后面的话，他没敢继续说下去。
虽然不相信玄学，然而事关蹇宾，他却总忍不住多几分天真。
蹇宾眼含笑意“有你在这里，我不怕。”又说：“等我能走路了，你陪我出山林。”
他的小齐一怔，然后眼睛忽然带了灵动的笑意，似乎想到什么好玩的事，爽朗一笑：“没问题！”
最后在治疗室前分别，蹇宾对齐之侃说：“小齐，等我手术出来，有话对你说！”
齐之侃却忽然生气：“乱立什么flag！”然后三两步冲到蹇宾面前，皱着眉头想了想，然后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也是。”
然后轻轻吻上蹇宾的唇，一触即分。
“破除flag——真爱之吻。”脸上带了不好意思的红晕，看起来十分……诱人。
蹇宾的呼吸陡然急促，但多年来的强大自控力还是让他很快平静下来。
同时发现了某种，更加深刻、急切的欲、望。
6
那天，蹇宾开始隔离治疗后，有人问了齐之侃这样一个问题:你听说过克隆岛吗？
齐之侃笑着说：是电影吗？我看过，还不错。
然后齐之侃就见识到了现实中的“克隆岛”，同时他也见到蹇家的管家——若木华。
若管家一直跟着蹇老爷子，齐之侃跟在蹇少爷身边三年，这次却是第一次见到这位管家。
若木华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他，然后说：“少爷调养身体需要一年，你有什么心愿，可以在这一年里尽快去完成。”
齐之侃有些愣，良久，回答：“我想去我们约定的地方看看。”
7
手术很成功，蹇宾终于能像正常人一样自由活动了。
可是他的小齐丢了。
齐叔和管家都说小齐去旅游了，可是他不信，小齐说了要一起去的，怎么会失约？！
老人叹息一声，拿出了一叠信件。
“
阿蹇：
见字如面。
看到这封信时你应该已经做完手术了，一年实在太久，我先去我们约定的地方探探风，保证给少爷找到最好玩、最好吃的东西！
我第一站去了英国，仰望星空派真的好难吃，不过苏格兰高地是真的很美啊……
……
你去看看，我在下一站等你。
祝安！
你的 齐之侃
20XX年X月X日
”
蹇宾抚摸着结尾的“你的 齐之侃”五个字，心底有暖流划过。
同时咬牙切齿：等我找到你，一定把你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8
蹇宾回忆起很多事，往日点点滴滴，每多忆起一刻，更爱小齐几分。
他一口气看完了所有的信，每一封的结尾都是“我在下一站等你”，虽然也有解释说有的地方好玩的东西少，所以转移速度快。
但是……
“见字如面，你让我怎么见字如面？居然不回来，在外面玩野了是吧！”
带着某种无奈自嘲却宠溺的笑，他手动把十几封信按时间排序，锁定了最后的地点——巴黎，然后上网搜索。和小齐相关的事，他都不想假手他人。
嗯？埃菲尔铁塔……卢浮宫……这个锁心桥，有点意思……
漫不经心浏览着图册，心中满满都是小齐，等找到人，一定要好好“惩罚”！
视线划过某张图，蹇宾忽然怔住，怎么有点像小齐的笔迹？仔细一看，分外心惊。
那天，蹇家的下人们看到向来冷静从容的少爷疯了一样冲出门。
然后，少爷失踪了。
9
然而失踪不久，蹇宾就回来了，手上紧紧抓着什么，穿着离开时的衣服，倒在大门口。
仆人匆忙把他扶进房间，管家若木华忙前忙后地照顾着，蹇宾情况稳定下来后，他长吁一口气，正准备离开，却被床上的人拉住衣角。
看不清蹇宾是什么表情，但沙哑的嗓音，却带了几分……脆弱地恳求？
“小齐……他到底，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只留我……一个人”最后，竟泣不成声
蹇宾手中抓着一把锁，是他疯狂从锁心桥上凿下来的，上面一行字：愿我所爱的人，在没有我的日子里，也能好好生活。20XX年X月X日
若木华定定地看着他，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他看着长大的人，良久，叹了口气，将事情原委诉说开来……
之前说过，上一辈的风流恩怨，描述起来其实就是一个怀孕的小三儿为了登堂入室，买通了下人，给同样怀孕的正妻下毒。毒下成功了，大人和小孩神奇地都没有事，然而孩子生下来才知道毒素还是有作用的——蹇少爷有严重的心脏病，虽然奇迹般活下来，但是如果不换心脏，活不过20岁。
蹇老爷子人虽风流，却是真的对发妻有一份敬重在，事件一查清就把小三儿人道解决了，而且毕竟不差钱，所以，对儿子还是愿意去治疗的，很快动用关系搜索合适的心脏供体。
然而检查时才知儿子的体质血型竟突变得十分特殊，当时能匹配到的心脏供体竟只有一个人！而这人却是个国宝般存在，机械制造天才、国家军|火改革更新计划的主力人物，蹇老爷子手段再高，也不敢说用这个人的命换自己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的儿子的命。
于是他退而求其次，弄到了那个人的细胞，在权贵圈的某种默认中，将之克隆。
他想的很好，等两个人都成年，身体状况稳定，就动手术，反正供体的生命都是他们给的。他还自认仁慈地将供体送到了孤儿院，美其名曰:让这个小家伙也尝试一下生活，不枉来到此世！
可是蹇老爷子没想到，那个孤儿院会倒，继任的院长对供体成长有如此巨大的威胁；他更没想到，两个人会以“英雄救美”的形式提前见面；而最令所有人出乎意料的是，天生多带三分疑心与算计的蹇少爷，会死心塌地爱上那个供体。
所“幸”那个供体还有“自知之明”……
10
蹇宾抚摸着心脏，略显苍白的胸膛，左边有一道疤。他没有弄掉这道疤，在那些只有思绪可以肆意活动的日子，他想了无数种让小齐心疼他从而得到福利的方法，可是这些都用不到了。
心脏跳动着，每一下都传递着温暖的血液，可是蹇宾只觉得冷。
若木华担忧地看着他，只感觉连空气都凝滞了许久。
“管家，帮我准备机票，”蹇宾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若木华仔细看，忽然发现这个孩子的眼神空洞得吓人，“我不会……不会有事的，和小齐约定好的，我一定会，好好完成……”
若木华忍不住又叹息，然后，默默转身离开。
“将来你好了，我们就去环游世界，这座城啊，我都腻了！”
“可是我连这座庭院都不曾出过几次……这样吧，等我好了，你先陪我看看这座城。”
“没问题！就怕到时候，你不缺我这一个保镖~”
“怎么会，小齐永远是不可替代的！”
“……”
“我永远不会离开小齐，当然，也不会让小齐离开我~”
往事历历在目，灼痛心脏，蹇宾终于忍不住倒在地上，蜷缩成一团，右手紧紧揪住胸口。脸上泪水漫延，却带了扭曲的笑意。
——这样也好。
他想。
——我的心是你的，你的心是我的。
——我爱你。
——再也没有什么能让我们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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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一切关于医学的描述——比如用意念增加手术成功几率这种事、比如克隆技术成熟这种事——都是我胡扯的，切莫太过较真_(:зゝ∠)_
（不要40米长刀，也不要刀片）
（蠢作者顶锅盖逃跑）